+Usong+

偶尔回来看看。
玩D5WZRY的不要Fo我直接拉黑。
写乙的,偏冷坑,偶尔摸热圈考古,偶尔原作同人。

うつ病 【上】
*CP为时溯辉闲x造化物弥理,人设解释权规创作方所有
CP可逆毕竟攻受决定在亲妈
*可以看得出是以MHA为基础创作的架空企划的参企人设,但因为是校园的cp向我不知道企划里还有谁和这两位同伴,所以捏造人物有,原著人物出现名字,主角第一人称有
*之所以打了Tag,这是一篇投喂的同人原创性质参半的粮食,构架来自于作品的作者所以特异标明才用了这个Tag,如有冒犯,致歉。
*此为时溯辉闲篇
*BGM:蛍-藤田麻衣子
quiet room-有機酸
*接受就OK,往下滑↓

日本作为常年气候湿润的岛国,每年都能在新年里,【往年里】是极短的时间段看到开得灿烂的樱花。但今年似乎这段能毫无声息悄然溜走的时间奔跑的速度不是那么快了。
暖流来得依旧及时。时溯辉闲用指腹敲打着桌面,维持着枯燥的三点一顿*【发呆敲桌的一种姿势。】端详着窗外。好像那没开出花的樱花树枝一夜之间散发出了无限的光彩。被风吹拂还没有完全绽开的花朵的末梢时,他的心情也和那种轻微的美丽一样上下漂浮,摇摆不定。
当如今、久违的,因为一次自己没注意到的过度使用,心不在焉的少年被恢复女郎委婉的责备的时候猛地回神时心中还冷不防因为受到一些感情的冲击而打了个寒颤。这点有些不符合肆意青春中光线美丽色彩缤纷的感情均来自某个罪魁祸首。
他再也找不到不肯直视造化物弥理的理由了。
时溯辉闲有些糊涂,他们之间明明是一对一个眼神就可以互相理解的搭档、他们之间明明就是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战友、他们之间明明就是被老师高度评价的出色学生,他们之间……他们之间?
他们之间有什么?思维的触须延伸到这一块时,一瞬间他愕然了。
他们之间其实什么都没有。
可是又有着点什么在作祟
时溯自觉,只是自己比当事人更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可现在却出于某种私心还是目的,就这么放任它生长了。他随时闭紧了眼睛都可以在人造的黑暗里,清晰地描摹出对方的样子。那头利索扎进空气的金发,那平时总是往上翘的嘴角,还有若他朝自己走来,他即将要对自己做的每一个动作。他都了如指掌。
可现在心中的那股躁动却都颠覆了那习以为常的日常。他有些窘迫的明白:这细碎的平时没感受到的感情,让他因为在一个意外的趔趄时对方拉住自己的手而内心“咚咚”跳的飞快;因为他日常礼貌的一个回答自己表达问安的心情是否明烈而坐立不安;因为上课感受到鼓励的视线而心头烧暖。
——全部都是那不明不白情绪的所作所为。

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因为他以前根本没有遇到过。
一开始,他确实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收起你那乱七八糟的思想!然后逼回因力道过大而下意识分泌出的生理性泪水。后来反而却失去了和感性斗智斗勇的勇气,放任心中的那株杂草自由生长:他已经默认了这是一种心病。但除了扪心自问唯一知情的自己一个人外,没人能说的清这所谓心病的来历。他不明白的不仅仅是这病的开端,还有为什么对象还是心有灵犀、和自己一起的挚友。
怎么会如此巧合
如果弥理发现的话……】时溯感到咽喉处一阵冰凉,异样的口干舌燥。
【想什么呢辉闲?午休要结束了。】熟悉的声音让他一惊,险些打翻自己桌面上的水杯。又在视线要对上的一瞬间又绕开了造化物同学关切的眼神,轻车熟路地拨开那只在自己面前没有停止过晃悠的手。那熟悉的金发还是那么精神,散发着让他为自己内心想法更加惭愧的生命力和勃勃生机。
【我没事。】“弥理。”那个称呼在他口中打了好几个旋儿,最终还是被他压在舌头下。
他笨拙到极点又和平时格格不入的样子,就连同学都发现了异样。在他吃饭时用勺子一圈又一圈地拨弄着盘子里的土豆沙拉时端着自己的套餐前来小声询问。得到的答案依旧是【我没事。】
似乎只有在这件事上弥理和他的同学朋友处于同一个角度上,被回复僵硬的公式化答案了。

他有自己的人格,大脑和思维。
可就是没想到自己也会被他人左右了思考,方寸大乱。
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这种异样。有些怵的捏了捏嘴唇的放学后的少年瞪着窗外四处摇晃的樱花叶,如是想着。
造化物弥理不是一块上好的巧克力奶油蛋糕,但和他在一起时,用老土形容词去描述也不为过:甜到心坎去了。是他感到那种活生生的喜悦的时候
为什么在找他说话的时候能敞开心胸、因为想要搭配他的能力而更加刻苦的锻炼还特地调整了作息。动机不明。但这种浮上心头的疑问,就和他当初质问那心病时一样,只能给他空无一物的空白。
冰雪般清楚的思维和头脑在抛开【弥理】这个一点就炸的关键词后为自己开辟除了一条目前唯一可供推理思考的线索。就是自己并不明白为何要这么在意——
为何哪怕因为一点小事看不见那头亮眼头发的主人时时溯辉闲的内心就会难以抑制的盘旋出几片厚重的落寞;为何那在任何方面毫无自觉走在前头,拥有那样笑容的,熟悉的不能再形容的背影,已经被时溯辉闲确认,那仅仅是造化物弥理。为何在日积月累的相处下,造化物弥理成为他心坎上层层叠叠增生的血肉,极度重要的血管。比拟他口中时时刻刻惦记的巧克力蛋糕,让他心馋,又无法克制的不去想念他。

时溯隔着叶片捏了捏手指,对手中的草叶发动了今天仅存的为数不多的个性使用次数。效果还是一样,树叶还是树叶。
他回头,不料还是和挚友的金色瞳孔相撞了。那灼灼的在夕阳之下,澄澈得如同一汪金子,又一瞬间又要将他灼烧殆尽。
当他们互相对视时,造化物弥理眼中的疑惑更加粘稠了。
他们【但不是他】更不解了。
平时互相用来传递重要讯息的眼睛如今只是匆匆一瞥又跳开了。似乎成功的传递了不安。
这种躲闪似乎很少出现在白发少年的脸上。弥理能从他的一张姣好脸庞上观察到少许心虚成分,却不知道他在为了不沉溺在自己的眼睛里而尽力避免视线交汇。
他没有心思去得意
整理思路:现在他,造化物弥理。只是在回宿舍的途中,在回程的必经之路:某小径里与握着叶子发呆的时溯辉闲碰面了。
他对待代可可脂巧克力抱着的那种神情可是完全没有像今天一样用在自己身上。
弥理垂下眼帘,不去外放情绪。只是这样接下来的对话就会变得极困难:辉闲也一直在沉默。这个气氛不断催促他说点什么打破话题。就像浆被冻坏的破冰船身边细碎的浮冰般地,时溯辉闲的脚步一阵虚浮。他也没办法就这么一直一言不发地从朋友身边逃开。他也试图打算做什么来挽救这无可救药的场合。
可是弥理已经抢先握住了自己的手腕。
有些湿热的手掌贴上了自己的手腕,皮肤升起了一阵热流。【辉闲,你出什么事——】还是那种犹疑的样子,让时溯的内心泛起点点有些涩味的苦,这让他没法好好说话,只能讪讪的露出一个蹩脚微笑,挠了挠后颈。为自己的反常赎并不存在的罪。
这样子像是他做错了什么,弥理固不肯受这种心理委屈的,只好松开对他的束缚。想说什么都被这举动强行堵住了,半点言辞都休想泄露出来,质问或宽慰皆是
【——不早了,你不是很强调准时的吗?弥理,我先走了,你也快点回宿舍啦。】他不自然地搓捻自己白色的发尾欲盖弥彰的打着哈哈先认输了。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就自己一个人飞快地、可以说像极了落荒而逃一样的、逃离了现场。
光是看见对方,自己都紧张得要舌头打结,所以连说出一个完整谎话的底气都没有。像个逃兵,不,不对,就是逃兵。
他用食指不着痕迹的蹭了蹭嘴角。心中的某种抽象意识愈发的明显。
显而易见,称为友情的默契关系本固若金汤,现在不是哪块溃不成军,就是哪块先漏了气

初中时我和造化物弥理这个人并没有什么见面的机会。应该不是说没有什么,而是没有。
我小的时候,也曾对自己的个性抱有那种又轻又柔又软,绵密和充满奇幻色彩的幻想,认为自己拥有的也是那千奇百怪的能力之一;当代社会的这种异常织成童年的我视网膜里怪陆光离的色彩,我也认为自己是这色彩里的一员。
但事实证明我想多了,这并不是什么能轻而易举操纵的东西
日后当我在上报登记、踏入雄英班级以及自己未知的黑暗中的每一刻,计数器和那头随时随地惹眼的白发都化作言灵在我耳边轻轻的吐息,提醒我注意那屈指可数、一下子就和他人拉开距离的使用限度。
如果妄自想挑战身体承受的极限,这可没有什么事不过三,这可会引来浑身皮肤溃烂积脓的苦痛。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认识的新朋友会去触碰或询问究竟是怎么得出来如此结论,我也从来没有过想要回答。
在这点上我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

时溯辉闲一直活得非常平淡,顺风顺水的褒义意味。但唯独那散发出有些刺人并不碍眼光芒的太阳跌跌撞撞,几乎没有意识的栽进他向前不断延伸的潺潺流水,打乱了他的方向。
雄英的学生能当上的总归是有几张底牌的,他们一开始对对方的印象简单至极,不过就是擦肩而过时的那种留意,观摩上课的操场训练,战斗视频的那种留意。
时溯辉闲的表现普高,可不如对方惹眼

他捏着嘴唇操纵惯性去思考【自己究竟什么时候和造化物弥理相处到了这种地步,能够如此谈笑甚欢】的命题。
人在不去探究什么自认为重要的事物时,扁平片面化的时间就变成碎片从他的指尖流逝。
这么思考固然毫无意义。所以他也回想不起任何值得细细剖析的的【有意义】的片段。就像电影从播放一开始的时候摁键就被人拖到了片尾,从普通的点头之交变成勾肩搭背的人要多久,他也只能记个大概了。
自那次分别之后,他形似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宿舍。耳边滑过的是自己的发丝,却让他设想如果那看上去灼人实际上柔软莫名的金色发梢贴在自己脸上,是什么感觉。这想法加剧了便让他更加的心慌意乱,心神不宁。
夕阳把他回程的一条形单影只的影子拉得好长,里面似乎注了酒似的。让黑影模模糊糊。
天边橘色与明黄相互堆砌,又完全没有办法融合起来,时溯辉闲放下起先一直在不自觉维持小动作的手指,觉得被自然滤镜盖过的自己阴影下的表情一定相当精彩。
弥理,弥理。
不知道为什么,彼时简单的词语的组成让他像现在一样难以打碎自己迟迟未启封的口腔。

他喜欢上了一个人。
简单纯粹的喜欢
对象是和他一起战斗,一起睡眠的造化物弥理,他虽然对世间那成风的百无禁忌诟病的恋爱歌颂论报以怀疑。
但他从不在自己身上撒谎。
我不喜欢弥理!】这种谎言毫无意义
回过头来看看,自己毫无察觉的时候,就已经陷了进去。还像个若无旁人的小丑一样打着哈哈,企图自欺欺人的掩盖它的样子真是蠢爆了。
时溯辉闲,他不假思索的被当初无意打乱他视线的太阳所吸引,进而喜欢上他。
这是再极度说不出动机又合情合理不过的了。
时溯辉闲自认为自己就是一个缄默但忠于自己的人。在忙忙碌碌,碌碌无为的人流中故步自封,乖僻安静。
他是他。
可造化物弥理并不是和时溯辉闲同一类的人。
不是一类人,怎么会需要他到这种地步,又怎么会如此喜欢
要用一个可笑典故来搪塞——深夜里无多少人知晓的月亮总是会被拥有万丈光芒的美丽事物所吸引的。吗?*【出自典故,月亮因为没有太阳那般光辉于是向上帝乞求,上帝将太阳白日剩下的余晖收集起来,在夜晚悉数送给那时不会发光的月亮使其焕发光彩。此为一种说法。】

在他决定去习惯和适应让他一度觉得不应该接受的东西时,又莫名狠不下心
所以在日常的训练、嬉闹、回宿舍、进食等方面时,因为这【狠不下心】的犹豫让他总是不由自主的去偷偷看那个人。收获那和平常并无二致的问候之后才像获得了什么弥足安慰的东西一样回以微笑。没人能弄明白时溯辉闲固执不肯倾诉自己异常的原因。
秘密本来就是自己的,若本人不愿说明,再怎么努力让他开口也是徒劳。
心中盘算着离忍受不住合盘托出或将其压在肚子里就这么烂掉的二选一局面还有一段绰余供自己选择的时间。在此之前,他还可以思考究竟是要让自己以不悦的心态度过这段青春期,亦或是不管不顾的彻底解放。
……没办法选择呢。
辉闲撑着脑袋,连接手掌的手指,指尖的冰凉渗透进了皮肤深处。对弥理的那种爱慕心如今不是像杂草一样可以随随便便的清楚,因为当事人的疏于管理,已经生根发芽。在自己马上就要不在意的时候滚过来不疼不痒的刺他一下。又麻又酥。
那天夕阳下,胸口发堵的感觉全盘没有了。比起自欺欺人的去怀抱着异样的感情紧咬嘴唇,直面它也更有自己的作风。
脖颈忍受不了长期僵硬的酸痛于是他粗略的活动了一下,将自己的脸贴上了课桌,那里异常冰凉,冻得他打了一个激灵,竟迷迷糊糊的生出零星的困意。
但这种时候,即使想睡也要检查还剩下多少时间,结果让他不甚满意
【应该还够。】他趴了下来,把脸埋进营造好的臂弯里,进行轻微的小栖。
他的耳朵还在不留余力的接受课桌摇晃的声音、男女声不同调混合的声音、有人拉开椅子站起来,椅子腿的边角在地面上摩擦的声音,还有弥理承诺他人的声音。以及……以及?
以及似乎有疑似落在他发梢上很轻巧的一个动作,不带敌意且蜻蜓点水的很快就不见了。
辉闲并不在意,所以也没有爬起来抗拒。他对自己的样貌、包括头发,还是有自觉的。于是他只是趴着没有理会那个轻轻拨弄自己发旋的蜻蜓
不过究竟是谁就不得而知了。那种温暖而且轻柔的感觉自己并不讨厌。
有些事就是这样,一旦放松了,想再追究就异常困难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不快,为什么用流逝来形容味同嚼蜡的这一周的话,大概就是因为感到有些许不明的寂寞罢了。
以前只要静静看着使用个性去帮助他人的弥理,他的心态就会有所放松,甚至会露出不自觉的笑容。
但如今这段一下子就可以逾越的距离更加显得自己的单薄——和不合群。
他不是没有朋友。只是几乎在不可辨别更不可名状的潜移默化中弥理的地位似乎变得比他人更为重要了。已经可以和自己喜爱的食物持平甚至有所超越。辉闲在放课后无比缓慢的收拾自己的课桌,但依旧保持最基本的五感接收,无数种想法在脑海里交叉纵横形成一副错综复杂的图景,又因为他的一举一动四散分开、重新排列,手背沾染上过分贴近金属的腥气。
他慢腾腾的站起来,用了整一分钟的时间想起了自己因为上次值日不够认真而这次要被留下来收拾忘记收起来的纸团的惩罚。
就在今天。
他理所当然的把行动迟缓的理由归咎为这个。但在辉闲这么磨蹭的时候,弥理早就收拾完毕,在教室门口无聊的看着自己的手指。最后一点太阳光没有均匀的打在少年的周遭。他低头。被镀了金的睫毛喻示着某种同样失落的心情在脸颊上扑闪并带起一点淡淡的阴影。
辉闲当然知道自己和对方有约。他有些歉意又带着失礼的想弥理应该早就离开了而毅然决然的选择爽约。
谁知道对方竟隔着一堵墙在思考时溯辉闲为何用无法解释的行动来在他的内心世界反复敲打提醒时溯辉闲对造化物弥理来说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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